我知道汪口并不大的,所以一点不用担心自己迷失方向。顺着随意洒在门上、墙上的阳光的片影,依稀可以辨别方向。其实,内心倒是希望迷路的,在老墙老巷中懵懂的转悠,说不定能发现不为所知的惊喜。
孩子,依旧是老镇老村最多的颜色,这些被父母“遗弃”的生命,恰好平衡了古村的老态,散发春意的同时,使得行走其间的脚步不是那么的沉重。
其实,我是很羡慕这些孩子的,在不大的村子里有过不同城里的轻松,是很多的孩子不能有的经历。诚然,她们的心里可能是讨厌这样无趣的生活的,那是她们还不知生命真正的意义。
我承认,我终于还是迷路了。在我询问了两个当地人找寻俞氏宗祠的路上,不知道是因为贪玩还是巷陌太过幽深,真的不知去往哪里。
在这个不知名的铺满石板的路口,左右都是一种选择。我还是相信缘分,坚决地选择了一边。事实上。。。我错了。。。
错了就错了,看来这里不是我的本源。
人的愿望总是在不间断的行程中发生着变化,有的因为自己的不专心,更多的确实冥冥之中的宿命。
相信我一路经过、见过的面孔中,有着与我一样的姓氏的不会少。可姓氏不是亲情的唯一的联系,何况哺育我的江河跟村口的那汪清水毫无关系。
我只能幻想着她们是我的亲人,只是我叫不出尊号,显得毫无礼貌,索性不去搭理。就跟我喜爱的这个村子,我找不到钟爱他的理由,索性不去亲近一般。
对于感兴趣的事物,很多人会选择偷窥。有意却装作无意,可是心中的火热会体现在他回头的次数、观看的次数,以及记忆起来回味的次数。
这一点不奇怪,我觉得偷窥也算是一种生活的方式,尤其是像我一样充满着热情却羞怯万分的人。
于汪口,我仅仅限于偷窥,甚至没有跟一个人交流,没有打听本源的地址,没有去查阅它的历史。
或许,汪口一直保存着它作为历史上水路交通重镇地位的姿态,或许汪口因为失去过去的地位不曾有过叹息。我心目中的源头的故乡却是如今一样的平静和普通,就跟百家姓里这个姓氏的位置,静静地躺在那个角落,不为人所惦记。只有有心的人一路的追随着,默默的婉然。